长风一梦山河远

搞李唐磕凤凰夫妇是好文明!开学又消失版

【浮生叹】② 无关风月

写在前面:


梁林同人文,私设如山


开始有徐志摩啦,不得不说徽因的态度真的很戳我!我想说!她!一点都不绿茶!好不好!🥺



正文:


十六岁的徽因就读于培华女子中学,学校英国贵族式的教育使得她拥有良好的举止与谈吐。美丽、聪慧而热情的她是父亲的骄傲,同时也深受同学们的喜爱。


去年,巴黎和会上外交失败,山东问题成为国际焦点。


林长民撰稿披露内情,抵制政府卖国行径,言辞慷慨激昂,他疾呼“胶州亡矣!山东亡矣!国不国矣!”、“国亡无日,愿合四万万民众誓死图之”。

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
三日后,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爆发,学生们走上街头游行示威,林长民也因此被当局追究,此后仕途与抱负屡屡受挫,从而有了长达一年半的欧洲之旅:


“......我此次远游携汝同行,第一要汝多观览诸国事物增长见识;第二要汝近在我身边能领悟我的胸次怀抱;第三要汝暂时离去家庭琐碎生活,俾得扩大眼光养成将来改良社会的见解与能力......”


正值春光明媚之际,北京仍有几分料峭春寒,但此时徽因心潮澎湃,心里涌上一股热流。


收到爹爹的信的时候她还是睡眼惺忪,此刻看到信的内容却是一点都不困了。


她默念着:跟着爹爹到欧洲去——这是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事情啊!


1920年初夏,徽因随爹爹来到了欧洲。按照出访计划,父女俩先后游历了法国、意大利、瑞士、德国、比利时的一些城市,而出于为中国社会寻求今后改良的参考的目的,爹爹还带着徽因一一走访了这里的文化名胜、博物馆以及工业革命后迅速发展起来的工厂、报馆。


但游览之余,林长民是忙碌的,他被各种各样的应酬包围着,往往会顾不上一旁的女儿。


伦敦的寓所空荡荡的,她一个人住在一个大屋子里,白天独自一人在大房间里看书,晚上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大饭厅里吃饭,垂着两条不着地的腿,还有两条垂肩的发辫,一面吃饭,一面用嘴咬着手指头,委屈得想哭。


这时候,徽因总希望生活中有浪漫的事情发生:或是有个人叩门进来坐在对面同她谈话,或是同坐在楼上的火炉边给她讲故事,最要紧的还是有个人来爱她。


可实际情况却是天天在下雨,竟没有一个浪漫聪明的人来陪她玩。


而远离同龄伙伴的孤独常常让她感到无所适从,来到异国的兴奋与无助同时充斥着她的心灵。


所幸,还有温暖而治愈的文学的世界在向她招手:她爱依偎在壁炉旁,一本一本地翻阅英文书刊,手里的书总是换了又换:有时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,有时是丁尼生、霍普金斯、勃朗宁等人的诗,有时又是萧伯纳的剧本......


细腻多思的她总能在一瞬间捕捉到文字的跃动,而其中所富含的丰富情致与强烈的共鸣感更使得她跌入云端,享受着文字的曼妙,从而迈入文学的殿堂。


11月底,两名青年特地来林家公寓拜访,亲热地寒暄完,林长民便把他们带到了饭厅。


徽因还是稚嫩的模样,她与往常一样梳着两条小辫子,坐在餐桌旁正把玩着父亲的照相机,


见到来人,她意识到是父亲的客人,脱口而出便叫了一声“叔叔”,闹了一场小小的乌龙。


话音刚落,林长民匆忙打断女儿,“徽徽,不对,该叫哥哥。”


四人因着这个小插曲同时笑了起来,而这两位客人,一位是徐志摩,一位是张奚若。


徐志摩与林长民相见恨晚,引为彼此的知己,无所不谈,很快便成为一对忘年交。


徽因曾不小心翻到爹爹的信稿,信的内容却让人羞红了脸:


爹爹不仅在信中写道,“万种风情无地着”,甚至和这位诗人玩起了一场互通情书的游戏,一个假扮有夫之妇,一个假扮有妇之夫,在书信中互诉衷肠。


林长民不无骄傲地向友人夸赞自己的女儿,感慨地讲起自己的育儿经,“做一个天才女儿的父亲,不是容易享的福,你得放低你天伦的辈分,先求做到友谊的了解。”


在与林长民频繁的交往中,诗人开始关注到友人这个俊秀可爱的女儿:和徽因聊天时的话题似乎是无穷无尽的,而她对文学的那种独特的认知与感悟也给予自己无限灵感。


暮春之际,诗人还会带着少女在剑桥旁散步,给少女讲拜伦、雪莱、济慈他们的的诗歌创作,讲自己的政治见解,话语间流露出一股几近于痴迷的执着,那是一种“孩子般的天真”。


徽因不觉被他奔放热情的语言所吸引,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,引着她后来接触新诗并创作。


后来的徐志摩在诗中回忆道,“我这一辈子就只那一春,说也可怜,算是不曾虚度。......说也奇怪,竟像是第一次,我辨认了星月的光明,草的青,花的香,流水的殷勤......”


诗人的爱恋来得迅疾而热烈,然而少女只把他当做爹爹的朋友,一时间慌乱与担忧占了上风。


当然,诗人的做法不只是为了爱情,他把解除婚姻看做是一种改良社会的方式,因此依然决绝地抛弃了妻儿,甚至没有听恩师梁启超的劝言,却不知此举做出了多大的伤害。


徽因藏着自己的心事:父母是典型的封建婚姻,她深深知道封建婚姻的不幸。


她爱着父亲,却又怨他对母亲冷漠无情;她爱母亲,却恨她在抱怨和嗟叹中将父亲推开。这样的童年让她苦不堪言,甚至影响着她的性格的形成。


哪怕她知道,其实爹爹跟妈妈都是爱着她的。


与徐志摩相处的一切都很美好,可这并不是爱情的模样。诗人炽热的爱与追求纵然让徽因感激,但所受的教育与自己的经历却使得她不可能去接受这份感情,插入他人的家庭。


徽因很快冷静了下来,她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,于是便将此事告诉了爹爹,向爹爹求助。



“爹爹,我不能答应他,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您帮帮我。”



林长民抚摸着女儿的脑袋,毅然下了决定。



“徽徽,你做的没错,爹爹来帮你拒绝。志摩可以是朋友,但不能是爱人。”



他立马代替女儿给徐志摩写了一封信,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诗人的追求:


“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,徽亦惶恐而不知何以为答,并无丝毫嘲讽之意,想是足下误解了。” 


(林长民内心belike:我把你当朋友,你却打起了我女儿的主意!)


信末附言,徽徽问候。


1921年秋,林长民出国考察期满,于是携女儿乘船归国。


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,


你有你的,我有我的,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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